婴儿奶粉：德国15款被污染，中国13款含二噁英，最好的居然最便宜

中国父母不信任国产婴幼儿奶粉，因而大量购买进口奶粉，甚至境外采购，这导致了外国奶粉短缺。但中国奶粉的质量果真如人们质疑的那样低劣吗？为此，消费者个人在中国购买了13款畅销奶粉，空运至德国实验室进行测试，同时与德国市场上15款畅销奶粉进行对比。

继之前发布

综合质量测评报告《德国测试婴儿奶粉：无论中国13款还是德国15款，最好的居然最便宜》营养质量详尽报告《中国13款婴儿奶粉对比德国15款：总共只有1款营养接近达标》污染物和微生物质量详尽报告《婴儿奶粉有害物：德国15款被污染，中国13款含二噁英，但还合格》标称和包装详尽报告《德国测试婴儿奶粉：无论德国15款还是中国13款，违法虚假宣传严重》，

现以汇总表格形式呈现测试结果摘要如下。

中国市场所购13款奶粉营养良好，但含二噁英德国市场所购15款奶粉营养良好，但被污染中国3段比德国1段还贵44%

如上面第1张表所示，13个中国样品（包括有机和抗过敏奶粉各1款）的购买价相差近3倍，从君乐宝纯金装的109￥元/千克到惠氏启赋的321￥元/千克不等，平均价为170￥元/千克。

上面第2张表显示：15个德国样品（包括3款有机和4款抗过敏奶粉）的购买价相差近4倍，从Babylove、Babydream的6.7欧元/千克到爱他美HA的24.2欧元/千克，平均价为15.08欧元/千克。

按理说，适合月龄12个月以上幼儿饮用的3段奶粉应当比适合新生儿饮用的1段奶粉便宜才对，但中国市场上的3段奶粉竟然比德国市场上的1段奶粉还贵44%（平均而言）。

最好的居然最便宜

13个中国样品中，最便宜的君乐宝纯金装得分3.5，刚好达到3星级“中等”质量，排名倒数第3；最贵的惠氏启赋得分2.8，同样获评“中等”，在所测试的13款中外品牌奶粉中排名第6。测试优胜者“雀巢超级能恩”以305￥元/千克的价格排名第2贵，但因其防过敏的效用而属于特殊产品，价格不具可比性；测试优胜者“诺优能”的样品购买价为199￥元/千克，位列第3贵；测试优胜者“惠氏S-26金装”和“贝因美冠军宝贝”的购价分别为119￥元/千克和140￥元/千克，与最低价109元/千克（倒数第3的君乐宝纯金装）相差无几，但比最高价321￥元/千克（排名第6的惠氏启赋）分别便宜了63%和56%，由此可见，最好的居然最便宜。

与中国市场类似，德国市场的Milasan（测试冠军）和贝唯他（并列第3名）既好又便宜，其购买价为8.25欧元/千克和7.90欧元/千克，比最低价6.70欧元/千克（质量最差的Babylove、Babydream）仅高出20%左右，但比正常奶粉的最高价18.80欧元/千克（并列第3名的爱他美）便宜将近60%。2款最好的抗过敏奶粉，虽然得分同为2.5，但价格相差悬殊：雀巢Beba HA（Beba HA Pre）为22.70欧元/千克，贝唯他HA（Bebivita Pre HA）为13.90欧元/千克，前者比后者贵63%。可见，最好的几乎也是最便宜。

中国市场畅销的13款幼儿奶粉

消费者以个人名义在中国主要电商平台上匿名购买了最畅销的13款适合月龄12个月以上婴儿的配方奶粉，并空运至德国实验室。13个样品可分为4组：

中国制造商用中国奶源生产的2款：君乐宝纯金装（JUNLEBAO Gold）、贝因美冠军宝贝（Beingmate Infant Formula Powder）;中国制造商用进口奶源生产的2款：金领冠（PRO-KIDO Young Children Formula）、贝因美金装爱+（Beingmate LOVE）;国际制造商用进口奶源在中国生产的4款：雀巢能恩（Nestle NAN）、雅培金装喜康力（Abbott Similac）、惠氏S-26金装（Wyeth S-26 Progress Gold）、美赞臣安儿宝A+（MeadJohnson Enfagrow）;从西欧进口的5款：美素金装（Friso Gold）、诺优能（Nutrilon Pronutra+）、惠氏启赋（Wyeth illuma）、雀巢超级能恩（Nestle NAN. H.A.抗过敏）、贝因美有机爱加+（Beingmate Organic有机）。德国畅销的15款新生儿奶粉

德国公立的商品测试基金会在德国市场上匿名购买了最畅销的15款配方奶粉，其可分为：

8款适合正常新生儿的1段奶粉：Milasan（Milasan Pre）、雀巢Beba（Beba Pro Pre）、爱他美（Aptamil Pronutra Pre）、贝唯他（Bebivita Pre）、瑚玛娜（Humana Pre）、Milupa（Milupa Pre Milumil）、dm/Babylove（dm/Babylove Pre）、Babydream（Rossmann/Babydream Pre）；3款适合正常新生儿的有机奶粉：特福芬（有机，Töpfer Lactana Pre Bio）、喜宝（有机，Hipp Bio Combiotik Pre）、Alnatura（有机，Alnatura Pre Bio）；4款适合易过敏新生儿抗过敏HA奶粉：雀巢Beba HA（Beba HA Pre）、贝唯他HA（Bebivita Pre HA）、爱他美HA（Aptamil Gos/Fos HA Pre）、喜宝HA（Hipp HA Combiotik Pre）。德国市场所购15款奶粉的测试方案

德国商品测试基金会在如下5个方面测评适合新生儿饮用的配方奶粉，其加权平均即为综合测评结果（TTR）：营养生理质量（50％）、污染物（30％）、微生物质量（0％）、包装（5％）和标称（15％）。以上括号内的百分比是每个方面的权重。我们给每款配方奶粉一个综合测评成绩，以及每个方面、相关性能或指标一个测评成绩，让您了解哪些产品是最好或最坏的，它们与竞品相比结果如何。

营养生理质量：50％

我们根据《德国食品法》的法律要求评估了婴儿配方食品的成分。若产品已经满足较新的——在某些方面更加严格的——自2020年起施行的欧盟法规的相关规定，则给予加分。为此，我们在实验室中测量蛋白质、脂肪、糖、氨基酸和脂肪酸谱，以及各种维生素、矿物质和其他营养素的含量。为了评估，我们计算了各种营养素的养分密度，即每100 kJ或100 kcal的养分含量。

当然，不同营养素采用的测量方法也不同：

粗蛋白质：采用《食品和饲料法》第64条而制定的公开测量方法ASU L 01.00-10/1；总脂肪：采用ASU L 48.01-31；脂肪酸谱：转换为相应的脂肪酸甲酯后，通过GC-FID，采用德国脂肪科学协会方法C-VI 10a (00) 和 C-VI 11d (98)；糖：通过HPLC-RI，采用ASU L 48.01-3 和 L 40.00-7来测定蔗糖、乳糖、葡萄糖和果糖；干物质或水分：采用ASU L 02.06–02；灰分：采用ASU L 01.00–77；碳水化合物：根据水、灰分、总脂肪、粗蛋白和所标称食物纤维的百分比之差计算；淀粉：如果碳水化合物计算存在偏差，则采用酶法补测（所有样品中均未检测到淀粉）；包括牛磺酸在内的氨基酸谱：采用ASU L 49.07–2；矿物质：参照DIN EN 13805，通过ICP-MS，采用ASU L 00.00–144来测量钙、磷、镁、钠、钾、铁、锌、铜、硒、钼和锰的含量；通过滴定法，采用ASU L 03.00–11测量氯化物；通过ICP-MS，采用ASU L 00.00–93测量碘；维生素A：通过HPLC，采用ASU L 00.00–63/1；维生素D：通过HPLC，采用ASU L 00.00–61；维生素E：通过HPLC，采用ASU L 00.00–62。

污染物：30％

凡是关于婴幼儿喂养的，食品法都作了规定——当然也包括不能含有的有害物质。所以检查配方奶粉中的污染物非常重要。对德国市场上购买的15款奶粉，实验室测定了如下有害健康的物质：氯酸盐、高氯酸盐和某些在脂肪精炼过程中形成的脂肪转化产品（3-MCPD酯和缩水甘油酯）以及重金属、霉菌毒物（黄曲霉毒素M1）和矿物油成分（Mosh和Moah）。

当然，对于不同的有害物质，采用的检测方法也不同：

氯酸盐和高氯酸盐：通过LC-MS/MS，采用QuPPe方法（Quick Polar Pesticides Method快速极性农药法）；3-MCPD酯（3-Monochlorpropandiol-Ester）和缩水甘油酯：通过GC-MS（微分方法），采用德国脂肪科学学会的C-VI 18（10）方法；矿物油成分（MOSH和MOAH）：采用与德国联邦风险评估研究所（BfR）在线连接的HPLC-GC/FID方法，芳香族化合物（MOAH）没有检测到；铅和镉：采用DIN EN 13805方法测量，通过ICP-MS采用ASU L 00.00–135方法分析，没有产品被检出镉，铅至多被检出痕量；黄曲霉毒素M1：通过带荧光检测的HPLC积累免疫亲和力后，采用ASU L 01.00–76，没有产品被检出黄曲霉毒素M1。

微生物质量：0％

在实验室中，我们分析了婴儿配方奶粉中的细菌数量，尤其是引起疾病的细菌数量。

针对不同的细菌，采用的分析方法也不同：

有氧嗜温菌落数（总细菌数）：采用ASU L 48.01–13；沙门氏菌：采用ASU L 00.00–20；肠杆菌科：采用ASU L 00.00–133/1；克罗诺杆菌（阪崎肠杆菌）：采用ISO 22964；蜡状芽孢杆菌：采用ASU L 00.00–33；大肠杆菌：采用ASU L 48.01-20；凝固酶阳性葡萄球菌：采用ASU L 00.00–100；中温亚硫酸盐还原梭菌的孢子：采用ASU L 06.00–39；单核细胞增生李斯特菌：采用ASU L 00.00–32。

包装：5％

我们检查封条是否保证产品尚未打开（原装保证），核实有关包装材料的信息是否属实以及是否包装作弊（故意显得大）。三位专家体验如何打开包装、如何取出包装中的粉末以及如何再次封闭包装。

标称：15％

我们检查包装上的信息是否如食品法要求的那样完整和正确。我们还比较检测分析得出的营养价值是否与标称的营养价值有偏差。我们评价奶粉配兑和储存说明以及模糊的或具有误导性的信息，比如那些提示益生菌作用的信息、涉嫌暗示与母乳对等的信息或者阻止母乳喂养的信息。3位专家还评估包装上文字的可读性和清晰度。

降级规则

产品出现缺陷时，该缺陷对产品整体质量评价产生更大的影响，这便是我们测评方案中的“降级规则”。为此，我们确定一个应用降级规则的起始评分（降级线），如果评分与降级线相同或略差，则只会产生轻微的负面影响。评分越差，降级程度越强。在配方奶粉测评中，我们应用以下降级规则：污染物方面的测评结果不优于其下各种单个污染物所获测评结果中的最差者。如果污染物方面被判定不合格，则综合质量不会比其更好；如果污染物方面处于“尚可”等级，则综合质量降低半级。

口感测试

3名训练有素的检查员在相同的条件下品尝了根据制造商的说明配兑的各款奶粉——发现异常或缺陷时品尝多次。根据适于简单描述性测试的ASU L 00.90-6方法，检查员在测试表格上记录外观、气味、味道和口感的详细信息。如果参与感官测试的3名检查员各自记录的结果不同，则需要针对不同之处重新品尝，以便最终达成共识。

转基因检测

我们还通过实时聚合物链反应（PCR），采用ASU L 00.00–122方法，检测了转基因成分。可喜的是：没有检测到转基因成分。

中国市场所购13款奶粉的测试方案

COTEST（质量安全欧洲测试协会）委托一家德国专业实验室，对13款在中国市场购买的3段配方奶粉进行测试，采用的测试方案由德国商品测试基金会为测试牛奶而制定，并针对配方奶粉特点而调整。主观评价由3名专家作出。我们的测试比其他机构的测试更全面深入，同时因为COTEST作为欧洲独立和非营利性测试机构之一，既不接受厂家广告，也不接受其赠品，因此您可以相信，我们的测试结果给您提供的是产品的全面、诚实和公正的真相。

COTEST在如下5个方面测评适于1岁以上幼儿饮用的配方奶粉，其加权平均即为总体测评结果（TTR）：营养质量（30％）、非蛋白氮（10％）、污染物（30％）、微生物质量（10％）和标称（ 20％）。以上括号内的百分比是每个方面的权重。我们给每款配方奶粉一个总体测评成绩，以及每个方面、相关性能或指标一个测评成绩，让您了解哪些产品是最好或最坏的，它们与竞品相比结果如何。

营养质量：30%

婴幼儿配方奶粉属于特别敏感的产品，所以《德国食品法》明确规定了其必须包含的成分，并详细规定了有关营养成分的性质和比例。我们在实验室中检查婴幼儿配方奶粉中的营养成分是否满足《德国食品法》中的相关规定，并以此评价样品的配方成分。若制造商已经满足较新的——在某些方面更加严格的——自2020年起施行的欧盟法规的相关规定，我们给予加分。以此方式，我们在实验室中测评蛋白质、脂肪、脂肪酸谱、糖和矿物质等基本营养素的含量。如有必要，我们计算相应的养分密度，即每100千焦耳的营养成分含量。以下方法用于测量基本营养素：

粗蛋白质：根据《食品和饲料法》第64条而制定的公开测量方法ASU L 01.00-10 / 1；总脂肪：DIN EN ISO 1211和ASU L 48.01-31；脂肪酸谱：根据德国脂肪科学协会方法C-VI 10a (00) 和 C-VI 11d (98)而制定的测量方法WES 285；糖：按照 ASU L 48.01-3 和 L 40.00-7而制定的测量方法WES 780；矿物质：ISO 11885 / ISO 17294-2。

非蛋白氮：10%

食物和饲料的价格往往取决于营养成分，而营养成分的优劣主要以蛋白质含量为评判标准。然而，乳制品中的蛋白质含量不能直接测量，因为直接测量不仅成本高昂而且步骤繁琐。由于蛋白质含有可测量的氮，所以可首先测量牛奶中的氮含量，然后由氮含量计算出蛋白质含量。这是全球各地通用的方法。但不幸的是，这可能诱使制造商向牛奶中添加富氮的化学物质，以便人为模拟出高浓度蛋白质。

令人欣慰的是，可以通过测量非蛋白质氮（NPN）的含量来发现这种富含氮的添加剂。根据VDLUFA（德国农业研究联合会）的方法集，正常配方奶粉中的NPN含量不应超过总氮的5％。在我们的测试中，NPN采用测量方法ASU L 01.00-10 / 4 mod检测。

污染物：30%

凡是关于婴幼儿喂养的，食品法都作了规定——当然也包括不能含有的物质。所以检查配方奶粉中的污染物非常重要。我们分析了下列有害化学残留物：

二噁英（7 PCDD 和 10 PCDF）：采用方法EPA 1613，结合VO (EU) 589/2014；12种类二噁英多氯联苯：采用方法 EPA 1613 mod.；二噁英当量：采用方法 EPA 1613 mod，结合 VO (EU) 709/2014，应用世界卫生组织1998年和2005年确定的毒性当量TEQ值（在报告中若不另外说明，则仅应用2005年的TEQ值）；6 种非类二噁英多氯联苯：采用方法 EPA 1613，结合 VO (EU) 589/2014；重金属：采用方法 ISO 11885 / ISO 17294-2测量砷、铅、镉、铬和锡含量，采用方法DIN EN 13806, ASU L 00.00-19/4测量汞含量；黄曲霉毒素M1：根据方法MSZ EN ISO 14501:2008；农药残留：根据方法 ASU L 00.00-34 / ASU L00.00-115；亚硝酸盐和硝酸盐：根据方法 ASU L 26.00.1 / DIN EN 12014 Part 2；多环芳烃（PAK）：根据方法 WES 341。

微生物质量：10%

实验室采用方法ISO 4833和ASU L 00.00-88分析好氧菌，依据方法ISO 6579检测沙门氏菌。

标称：20%

食品法也规定了配方奶粉包装上的信息。我们的专家从定量角度核查所测得的营养价值是否偏离所标称的营养价值，从定性角度检查包装上的信息是否清晰、完整和正确，以及包装上是否直接印有广告。

降级规则

产品出现缺陷时，该缺陷对产品整体质量评价产生更大的影响，这便是我们测评方案中的“降级规则”。为此，我们确定一个应用降级规则的起始评分（降级线），如果评分与降级线相同或略差，则只会产生轻微的负面影响。评分越差，降级程度越强。在配方奶粉测评中，我们应用以下降级规则：

测评总分 (TTR)：测评总分 (TTR)受到污染物、微生物质量和非蛋白氮三方面的降级影响。这意味着TTR不会优于这三方面得分中的最差者。反过来说，如果不应用降级规则而得出的TTR好于这三方面测评结果中的任何一个或多个，则TTR被降级至三个测评结果中的最差。“标称”获评中等或以下评级时，才对TTR产生降级影响。污染物：污染物的测评结果不优于二噁英、类二噁英和非类二噁英多氯联苯这三种污染物测评得分中的最差者。微生物质量： 微生物质量的测评得分不好于好氧菌和沙门氏菌测评结果中的最差者。标称：“定性标称”获评尚可或以下评级时，“定量标称”获评中等或以下评级时，才对标称测评结果产生降级影响。采用虚假DHA和ARA含量或误导信息进行虚假宣传而获评尚可或以下评级时，定性标称测评结果将被降级。DHA和ARA的测量值偏离其标称值越大，对定量标称的降级影响越强。.营养质量：糖和矿物质获评中等或以下评级时，才对营养质量产生降级影响。关于COTEST

质量安全欧洲测试协会COTEST是位于德国的公益机构，其宗旨为：独立测试商品和服务，为发展中国家以及全球各地的消费者提供客观真实的质量测评信息，促进安全可信市场的形成和发展。为此，对消费者个人或组织在其所在市场匿名购买的样品进行全面科学测评，同时提供欧美专业测试机构的测评结果。

接下来，我们将陆续发布对4000余款数码电子产品以及食品饮料的科学测评结果。如果您关注“COTEST”，我们将及时向您通告测评结果，以便您获知详细测评数据，并挑选最适合您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