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朱萍 实习生 许晓彤 北京报道 “5-15岁学龄期，大脑正处在神经元轴突髓鞘化、突触修剪等增强效率的发育过程中，与学业、智力、社会行为相关的区域发育速度达到峰值；同时这个阶段也是纠正前期营养缺乏，并可能成为实现追赶式增长和认知发展的最后‘机会窗口’。近日，在亚洲营养大会上，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儿科教授Jose M. Saavedra指出，儿童时期认知功能发育的变革阶段中营养素起着关键作用。
我国现阶段为保证学生的营养供给与升级，在《“健康中国2023”规划纲要》与《国民营养计划（2017-2030年）》中，明确将“学生营养改善”作为六项重大行动之一。不过，目前相比于婴幼儿生长发育，科学界对5-15岁学龄期儿童的研究相对匮乏。着眼本土学生脑营养市场，产品渗透率也仍有空缺。据凯度消费者指数2022年城市家庭购买样组数据显示，成人奶粉渗透率40.2%，中老年奶粉渗透率14.6%，学生奶粉渗透率仅有5.7%。
对于学生奶粉的发展前景，雀巢大中华大区高级副总裁及奶品业务负责人王雷表示挺乐观：“从人口出生角度看，虽然在过去三年出生率下降，但实际上再往前三年，二胎放开之际，人口出生率达到峰值，这些孩子现在都进入到学龄前儿童和学龄阶段，在未来十年中市场发展潜力和空间巨大；而且新一代父母也在成长，他们更倾向于定制化、专业化、高端化和高品质的产品，因此更具备定制化营养、帮助孩子在学龄阶段发展的学生奶粉品类，未来还是有比较大的发展空间。”
“关键作用”
“孩子最先发育的就是脑神经系统，在孩子生命早期的1000天即孩子三岁左右，及时提供充足的营养，能够帮助他的神经元的生长以及神经网络的搭建。孩子3岁之后就开始髓鞘的生长，髓鞘就是包在神经元外面的，帮助神经信号传导，孩子有了生活体验后，他会自己形成一些专长，比如语言、记忆力、工作记忆力或者社交，或者逻辑思维，他开始组建自己的逻辑了，这个就是我们所谓的修剪过程。”在亚洲营养大会上，雀巢大中华大区营养健康总监高丽娟进一步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解释了Jose M. Saavedra的“机会窗口”观点。
高丽娟介绍称，Jose M. Saavedra教授在对孩子大脑发育方面进行了很多研究，相关影响结论包括：第一个就是遗传；第二个就是营养，第三个就是环境。另也有研究指出，5-15岁是人体生长发育的”黄金十年”，能量和营养素的需求量相对高于成年人，全面充足的营养素是智力和体格正常发育乃至一生健康的物质基础。
而在与脑发育相关的多种营养素中，Jose M. Saavedra着重强调DHA和ARA是最大化大脑发育的关键营养素，前者可能通过促进神经元突触可塑性来增强认知功能，后者则有助于对氧化应激起到保护作用。
资料显示，DHA是二十二碳六烯酸（docosahexaenioc acid）的缩写，还有个俗称叫脑黄金。而ARA（也常被写作AA）则是花生四烯酸（arachidonic acid）的缩写，二者都属于长链不饱和脂肪酸，它们在大脑皮层细胞和视网膜细胞的细胞膜中含量都很高。
多项研究表明，食用添加了DHA和ARA的奶粉的婴儿可以在“解决问题测试”中获得更高的分数，婴儿的视力敏锐性也得到了提高，而且婴儿血液中的脂肪酸成分也更接近母乳喂养的婴儿。而那些用不含DHA和ARA的奶粉喂养的婴儿血红细胞膜中DHA和ARA的含量要低于母乳喂养的婴儿。
DHA与ARA有哪些好处呢？对于DHA来说，其不仅能够促进婴儿视觉发育并且充足的DHA有助于胎儿期脑细胞数量发育充足，同时对于一些体内因缺铅而患有多动症的孩子，也能够缓解其注意力的缺陷；ARA则对免疫和免疫反应至关重要。在婴儿期晚期和儿童期早期，固体食物提供的膳食ARA量较低。ARA也是前列腺素和血栓素的前体，统称为类花生酸，对免疫和免疫反应很重要。
婴儿的生长、大脑发育和健康也离不开ARA。同时，ARA也可提高视力、视觉注意力和认知能力。ARA是生物细胞膜的组成部分，赋予其流动性和灵活性，是所有细胞，特别是神经系统、骨骼和免疫系统功能所必需的。
补充DHA、ARA等微量元素能否通过饮用鲜牛奶来获取？王雷指出，在孩子5-15岁这个阶段，对于智力、学业、身体，整个神经的发育实际还是需要很多定制化的营养素，不能仅仅关注牛奶里含的蛋白质和钙，同时也要关注牛奶中的蛋白质和钙能不能达到有效果的添加量，还有一些微量元素，如钙、铁、锌、DHA、ARA等，这些对脑部发育比较重要的营养素，往往需要以定制化和精准化的营养添加在配方奶粉里，满足孩子的需要。
如何破局？
但据调查，中国7~9岁儿童DHA和ARA的每日平均摄入量为17.9mg，远低于欧洲（如西班牙）6~10岁儿童的100mg，可见推动学生脑营养事业健康发展势在必行。
而现阶段对于5-15岁龄期的研究相对匮乏。对此，高丽娟分析称，相对而言，婴儿配方有大量的科研力量在背后做各种产品的创新，孩子的生长发育的一些状况的数据非常多，但想要研究中国5-15岁孩子的生长发育状况，能找到的文献的数量与研究屈指可数。
基于以上以及多种原因，目前我国学生奶粉渗透率仅为5.7%，远低于成人奶粉渗透率的40.2%，中老年奶粉渗透率的14.6%。王雷解释称，孩子长大了后与婴儿时期不一样，需要关注其更多方面的问题，包括孩子的社交、认知、学习等，在吃的方面更多关注的是肥胖等问题，关注度的分化也导致了学生奶粉现阶段的研究不够、渗透率不够。
不过，现阶段科学育儿已经成为了大趋势，很多新手父母愿意从网络上搜集科学的育儿信息、加入专业的育儿社群，学习更为专业化、精细化的育儿理念，因此为孩子的成长提供更为定制化的营养需求成为新手父母的重要任务之一。
王雷指出，现在很多产品也正在迎合新手父母的育儿理念，比如在向家长推荐学生奶粉时，不光要告诉家长配方中含有钙、铁、锌、蛋白质、DHA、ARA等，还要告诉家长为什么要补充这些？补充这些的好处在哪？同时将神经元突触的修剪等一系列专业术语，转化成方便理解的知识，向孩子家长进行教育普及。
针对中国孩子的营养研究，王雷进一步介绍称，现在不是基于产品的基础营养的研究，现在很多产品创新，会基于更多的生命不同阶段的营养研究、临床医学实证的基础，去做了更多配方上的创新，探究蛋白质、铁、钙、锌以及DHA、ARA，对整个认知发育、脑发育的更好组合，与全球研发网络的科学家们紧密互动，将他们在认知、脑发育领域的研究与中国的情况相结合，加速定制化和本土的创新。
在本次亚洲营养大会展区，多家企业推出了各类营养相关的奶制品。21世纪经济报道也看到了雀巢展出了其新品爱思培“脑力加油站”学生奶粉，以双倍DHA和ARA脑营养组合、高倍营养素以及零蔗糖添加设计，为学生营养赛道带来首款主打大脑发育的产品。
雀巢儿童及学生营养品类负责人杜淼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介绍称，上述产品的DHA是源于进口瑞士的裂壶藻菌种并经生物发酵制得，远离工业环境的深海海藻更加安全健康。此外，“零蔗糖添加”的设计减少孩子的蔗糖摄入，通过进口奶源中的天然乳糖改善口感，从而保护孩子的牙齿健康。
对于包括上述雀巢推出的学生奶粉在内的前景，王雷表示看好的。“虽然当下学生奶粉渗透率较低，但从人口出生的角度看，尽管过去三年出生率是下降的，但在二胎刚放开的时候，人口的出生率还是达到了峰值，这些孩子现在都进入到了中大童的学龄阶段，在未来的十年里，我们还是会看到这个市场的巨大发展潜力和空间。同时，90、95后妈妈开始进入到育儿大军，她们对于孩子的营养更加关注，随着经济水平的发展，这些妈妈也会给孩子选择更加定制化、专业化、高端化和高品质的产品，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具备定制化营养、帮助孩子在学龄阶段发展的学生奶粉的品类，在未来会有比较大的发展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