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辉山乳业集团总部坐落于沈阳,占据北纬40°黄金牧草带及黄金奶源带等地理优势。辉山品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51年,长期以来,辉山乳业秉承“打造中国最值得信赖的乳品品牌”的企业理念,致力于中国乳品行业全产业链发展模式的探索,从源头解决乳制品安全的核心问题。
辉山乳业先后投资200多亿,在辽宁省沈阳、锦州、阜新、抚顺、铁岭,江苏盐城等地投资建设了良种奶牛繁育及乳品加工产业集群项目。经过多年布局,企业逐步形成以饲草、牧草种植,精饲料加工,良种奶牛饲养繁育,全品类乳制品加工,乳品研发和质量管控及清洁能源等为一体的全产业链发展模式,成为乳品全产业链践行者。 此外,辉山乳业还以产业一体化为核心,不断进行创新,成功实现了以燕麦和玉米青贮的双季种植的突破。并将产业链条进一步延伸至沼气压缩天然气、有机肥等再生能源行业。
天堂与地狱只在一念之间。区域乳业巨头辉山乳业正在遭遇成立以来最强危机,3月24日,辉山乳业股价“跳水式”暴跌85%,市值蒸发322亿港元(约合285亿元人民币)。虽然辉山乳业随后停牌并声称以对外公告为准来应对投资者和媒体的“群攻”,但有消息显示,公司债权逾期、大股东挪用资金投资房地产、浑水机构做空等因素成为股价大跌的主要原因,市场传言莫衷一是。
有市场人士猜测是著名做空机构浑水(Muddy Waters)卷土重来;也有人认为是大股东资金链断裂。辽宁省有关部门23日牵头召开了辉山乳业债权人会议,试图解决其债务危机。
股价暴跌之前,辉山乳业被看做是财大气粗的代表。辉山乳业官方信息显示,该公司是东北地区最大的奶牛养殖企业,拥有近50万亩苜蓿草及辅助饲料种植基地、年产50万吨奶牛专用精饲料加工厂、超过20万头纯种进口奶牛、82座规模化自营牧场以及6座现代化乳品加工生产基地。在早期,辉山乳业主要是将原料奶出售给其他乳企,2023,辉山乳业开始涉足液态奶领域,2023推出了中国首款自营牧场全控婴幼儿奶粉。依托自营牧场和全产业链发展模式,辉山乳业产品涵盖婴幼儿配方奶粉、液态奶等多个产品品类。
据了解,辉山目前拥有超过50条生产线,沈阳、锦州两座生产基地的液态奶项目。现有62余个SKU,其中包含杰茜牧场系列、鲜博士鲜奶系列、特色酸奶系列。
辉山乳业公告显示,截至20239月底,辉山乳业资产规模为139.9亿元,其营业收入在国内乳品市场不振的大环境下营业收入仍达到25亿元,同比增长17.7%;毛利率为51.7%,经营溢利为7.7亿元,同比增长2.3%。公司业务模式覆盖整个乳品产业链,包括苜蓿草、辅助饲料的种植和加工及精饲料的加工,奶牛养殖等。
去年12月16日和19日,美国知名做空机构浑水(Muddy Waters)前后发布两份做空报告,将辉山乳业称为“骗子”,称该公司至少从2023开始发布虚假财务报表、夸大其资产价值及负债颇多。比如,辉山至少从2023开始,就一直从第三方大量购买苜蓿(一种牧草)。但辉山却称自己的苜蓿是自给自足的。同时,杨凯至少挪走了1.5亿资产给子公司。因此,该公司估值实际接近零。报告主要内容包括:
浑水成立于20236月28日,创始人是一名叫卡尔森·布洛克的美国人。卡尔森毕业于南加州大学,主攻金融辅修中文,后攻读了芝加哥肯特法学院的法学学位。他2005年来到上海,就职于一家美国律所;2008年创办了一家仓储物流公司;2023创办浑水,主要做空在国外上市的中国概念股。目前浑水在调查造假公司方面可谓驾轻就熟,多次狙击成功,令中国概念股颜面尽失。
虽然辉山乳业曾反击浑水,直指浑水的报告毫无根据。然而,就在24号,辉山乳业暴跌85%后,进入停牌状态,就连浑水公司对股价跳水也感意外,做空投资者、浑水公司负责人在旧金山接受电话采访称,“我绝对没有预计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们首次发布报告后,这支股票数月来走势平稳,没有任何苗头就暴跌,我是第一次见到。”
遭遇债务危机的背后或许是辉山乳业战略抉择带来的结果。作为东北乳业的龙头企业,辉山乳业在发展方面也有自身的优势。据了解,东北地区拥有较为优质的牧场,辉山也拥有多家大型牧场,属于全产业链的布局,自产自销。
乳业突进遭遇困难,辉山乳业选择角逐房地产市场。据报道,去年12月美国做空机构——浑水公司的沽空报告公布之后,各家银行前去审计调查,结果发现大股东挪用30亿元现金投资地产,资金无法收回,该消息走漏造成股价大跌。北京商报记者联系到辉山乳业相关人员,该人员表示,目前不接受采访,只能透露目前公司正常运作,员工正常上班,并称“网络谣言太可怕”。
宋亮坦言30亿元的报道引发了恐慌,财务调查发现有150亿元的空缺,所以问题就比较严重。
辉山乳业2023三季报还显示,中国银行澳门分行的一笔5000万美元(约3.45亿元)的信用贷款,将于今年4月28日到期;汇丰银行2000万美元(约1.4亿元)的信用贷款,则将于20231月到期。除此,汇丰银行、中信银行、恒生银行、上海银行、招行银行、创兴银行共同设立的2亿(近14亿元)美元银团贷款,将于202310月到期。这些贷款现在均悬于一线。
说到底,是贪欲,想轻松挣钱的贪欲,害了辉山乳业。
例如下面的事件:
1、辉山乳业关连交易 - 收购可再生能源公司:卖方是杨凯先生,亦即本公司的主席、执行董事与控股股东和其儿子杨佳宁先生。
2、辉山乳业持续关连交易:福大牛业为本公司控股股东和执行董事杨凯先生及其配偶通过渖阳华宝投资有限公司间接控股约66.7%的公司。
对大股东而言,亏损不能接受,那样就做了外资机构的接盘侠。因此,大股东产生了融资融券加杠杆、赌博式操作,这样股份就从最初的40%到了73%。
如果公司业绩蒸蒸日上,或许这么操作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公司业绩不太出色。上市公司实际价值,没有通过股票真实反映出来。
而大股东增持的钱,则来自质押贷款甚至是上市公司本身(掏空上市公司);
在2023,那笔挪走公司银行存款炒房的传闻,说明大股东可能自身不看好公司业务。
对于全产业链的企业来说,投资上游后,见效慢、投资周期长,大量的资金被质押在上游,下游的发展同样需要资金拓展,辉山资金压力可想而知。宋亮表示,投资房地产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房地产谋取到利益后补贴到下游。但实际情况却是投资房地产失败,因此导致了一系列的反应。房地产市场并不稳定,受到国家政策影响就会收紧,辽宁的房地产市场基础并不乐观,投资失败,对于辉山的影响很大。
从来都不是呼风唤雨,只是一个点缀而已。无数的企业家,迷恋财技惊人的美誉,可忘了它只是工具,不是企业主营业务。股价最终靠经营业绩和发展状态决定,而不是由你的财技决定。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情况,原因无他——不认输、盲目自信和贪婪。